一号沿着他过来的道路回去,在旅馆门口看到了依耶贝尔。
“唉……”他叹了口气。
“看到我心情就会不好吗?”依耶贝尔戏谑的说。
一号下意识检查了一下衣服,发现自己还没有洗掉身上的血迹。
“嘛,大概是吧,店长大人。”一号露出无奈的笑容。
“说话真是不带掩饰啊你。”依耶贝尔摸着头:“至少说些客气话也行吧?”
“我以往说客气话可没怎么得到你的喜欢呢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依耶贝尔笑着。
但是一号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笑。
现在接近傍晚,天边被染成血红色,就连这条街道都红的凄凉。
依耶贝尔停止了她的笑声。
“一号,我需要向你道歉,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某些我父亲的样子。”
“小澜和我说过。”
“现在我也意识到了,到最后你也不可能会是他。”依耶贝尔的微笑收起来了:“但你的人生不可能只是局限在复仇。”
一号下意识触碰了腰间的匕首。
“你见到安德里克了。”
依耶贝尔似乎也不准备掩饰:“自从你失踪那天起我们就知道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是我在问你问题啊。”依耶贝尔不满的说。
“我之后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事吧。”一号厌倦的说。
“没了意义的人生,那又有什么意思。”依耶贝尔平静的说,接着转身,在夕阳的照耀下渐行渐远。
一号愣了,他看着离开的依耶贝尔默默无语。
人生的意义是什么?
他还真的没有仔细想过,他在乌托邦的生活仅仅是让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精通,然而却从来没有活着的感觉。
他走进旅馆,看到托格在和贝缇趴在桌子上,两个人安静的睡着。
他不出声,只是安静的看着这对母子,夕阳照在他们脸上,渐渐消失。
安详的生活。
他又想起老鼠死前痛苦的模样,博士的模样,图尔斯的模样。
他不属于这里。
他意识到了。
他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奢望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,因为他的人生轨迹从一开始就注定他不可能这样做。
维达也是如此,他们的生活只要与自己接轨,他们就注定会遇到灾难。
“去旅行吧,无论哪里都可以。”一号自言自语。
他上楼洗了个澡,接着换个装扮,开始今天晚上的工作。
第二天早上,图尔斯果然如约而至。
“去卡米酒吧。”图尔斯看到一号下来就说。
卡米酒吧周围有一片空地。
“一号,你对剑有一定了解吗?”格尔翁接过一号的单手剑,摸了下剑锋。
“有,曾经学过锻造和剑法。”
“那我们先试一下。”格尔翁调整姿势,摆出攻击姿势。
一号看到他身子移动,立即进入曾经的状态。
格尔翁这一次的攻击比昨天要慢了许多,但还是以常人难以达到的速度挥剑。
一号冷静的用剑锋与之对抗。
激烈的火花迸射,金属的交击声响起。
一号吃力的抵抗着格尔翁的力量。
明明只是一只手,格尔翁的力气甚至感觉一号要两只手才能对抗。
就连在乌托邦学到的力道技巧,都被格尔翁瞬间化解。
格尔翁默不作声,后撤两步,分别从三个方向朝他劈斩。
一号的眼睛一直盯着格尔翁的攻击方向和手臂的方向,不算吃力的一一挡下。
“不错,你对剑的理解超乎我的想象。”格尔翁收起剑,点点头:“在技艺方面只需要你再加磨炼就可以超过我,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地方才会培育出你这样奇异的家伙。”
一号的身子因为抵挡格尔翁的攻击而有些力竭,脸上开始流出汗水:“这也是我想问的。”
在这样的环境,是怎么出现这样怪物一样的家伙?
一号自认为自己拿剑击败过许多乌托邦自制的人形机器人,一个个都有着剑术大师级别的实力,剑术也各不相同。
就算这样也不能敌过格尔翁。
格尔翁的剑术让他很难看透,他似乎只是普通的挥剑,接触过后发现他的剑如同是活的,在一秒内可以变幻许多方向的力,但是每一个方向都朝着一号而去。
“你理解了剑,但是你的剑意却很空虚,你不知道怎么使用剑,只是明白剑的用法可不是全部。”
一号擦了擦汗:“什么意思?”
格尔翁闭上眼睛,慢慢摆出一种姿势。
那把普普通通的单手剑握在格尔翁手中,就好似和他融为一体。
“斩杀。”格尔翁下一秒睁开眼。
土灰色的眼睛变得无比凌厉,直视着一号。
他手中的单手剑在不知不觉中举过头顶。
一号举起剑身,准备挡住他的攻击。
“咔!”
如同柴一般,一号的剑被劈成两节。
格尔翁的剑刃停在一号头顶。
“怎么回事?”一号看着掉在地上的剑身,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“理解剑刃,这就是关键。”格尔翁把单手剑交给一号:“这种思考方式无限接近概念,意念性本源,而且易于人类理解。”
“那已经不属于人类的范围了吧,说的容易,做起来难如登天。”一号无语。
“我只是给你一个继续发展的方向,即使你变回普通人也可以到达极致的方法,因为你对剑的理解我已经再没有可以教的了。”格尔翁捶了捶腰:“是我多虑,你就算失去意念性本源都是远超这个世界的人的怪物。”
说罢,他摇着头离开了。
一号一只手握着剑,另一只手抚摸着剑锋。
单手剑的优势,在于它的锋利,中度长,可攻可守。
按照这样理解下去,它既可以成为无坚不摧的矛,也可以作为坚不可摧的盾。
一号若有所思的把剑收鞘。
“一号,你还没吃饭吧。”卡米酒吧的门口站着一个人。
“对啊,小澜你起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早。”一号微笑着对小澜说道。
“那一起吃个早餐。”
熟悉的餐桌,熟悉的四个人,熟悉的场景。
“这简直就和我在开后宫一样啊。”一号为了缓解自己和依耶贝尔之间的尴尬,这样开玩笑。
“花心可不好,会遭到神的谴责的,神说,男女降生的比例是一比一,让他们繁衍生息。”缇利亚做完祷告,面带笑容的反驳一号。
“不过在这里其实都是无神论者,这样的言论也不算什么。”小澜面无表情的多说这一句话。
“所以说你们这些异教徒啊……完全没有敬畏之心。”缇利亚无奈的叹气,拿起涂着奶油的面包,小口咬下,慢慢咀嚼。
“小澜如果嫁人的话,一定是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吧。”一号调侃她:“既能做饭,还不埋怨,有时候还安慰人,而且识大局。”
依耶贝尔不满的瞥着一号:“总感觉这句话是刻意针对我的。”
“大概是错觉吧?”一号坏笑着回答。
果然,太过于亲近反而无法带来这种和睦的感觉。
每个人总要留一点空间给自己和他人,这样才会保持热情。
“如果依耶贝尔要嫁给谁,我就嫁给谁。”小澜面无表情说出不得了的话。
一号吃惊的看着她:“那你就很难结婚了啊。”
“开玩笑适可而止哦?”依耶贝尔微笑着说。
“抱歉。”一号郑重的回答。
“店长一直都有颗少女心,想嫁出去轻而易举。”小澜反驳他。
“啊,真是的,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这样!”
四个人一边开玩笑,一边吃完了这顿饭。
“下次见,一号。”小澜站在门口朝一号挥手。
“哦!”一号回答她,然后朝着原来的方向回去。
来到旅馆下边,他思考着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一个人了?
嗯,肯定有一个人。
他把数据化的维达的匕首,还有丘奇的护膝现实化。
【遗物融合。】
一号看到黑框,停下手。
“想要为他们报仇,我要让他们的血肉感受到维达和丘奇的痛苦。”
【不过是你自己的解释。】
“那你要阻止我吗?”
【不,那是你的问题。】
匕首和护膝通过石之殇的力量化为水一样的形态,融合,然后筑成长剑的模样。
【心殇,献给唯一单纯想救自己的两个灵魂,这把剑会成为你甩不开的诅咒。底部刻着丘奇和维达的字样。】
一号把背上的长剑放桌子上,把这把剑装进去。
楼下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“一号我知道你在这里,下来!”
一号突然想起自己忘了谁了,一个倔强的幼_女,穿着蓝色百褶裙,套着白色丝袜,穿着圆顶皮鞋。
他笑了笑,然后走下楼。
果然,诺拉气呼呼的叉着腰。
她旁边是一脸迷糊的托格。
“稀客啊,诺拉你怎么来了?”
托格大胆的把手伸出去,捏了捏诺拉的脸。
小伙子你前途无量啊。
“你干啥呐!”诺拉鼓着脸,把托格的手拍下去,然后看着一号:“你才是,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找我玩。”
一号差点就笑出来了:“抱歉抱歉,你有什么要玩的地方吗?”
诺拉立刻回答:“马戏团!”
“马戏团?”一号诧异的问。
“对,听爸爸妈妈说有马戏团来这里演出。”
“说是找我玩,其实让我带你去马戏团才是目的吧。”一号嘲笑她。
诺拉撇了撇嘴:“那我让我爸爸妈妈带我去也可以的!因为我们是朋友嘛!”
朋友。
一号认真的思考着这个词语对自己的意义。
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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